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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会长,你听说过陨铜诅咒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不要那么绝对嘛,”黎簇合上手里的古书“我是听说过你和老九门的人下过青乌子的墓才来问你的。”
“墓是下过,别的就没什么了。你还有事吗?”
“那你想不想听听关于诅咒的事?”
“不……”
张日山想起身送人,对上黎簇眨巴眨巴的眼睛。好吧,有时候熊孩子也怪让人不忍心的……
“想。”
“书里说,接触过陨铜的人,若是动了那墓里的东西,会有一个诅咒将永远的跟着他,直到生命逝去哦!”
“嗯。”张日山心说,这什么鸟话?我不好好活到现在了么?
“不过这个诅咒也太奇怪了,说是过要很久很久后才会灵验,要么魔怔要么痴癫,你不会有事儿吧?”
“这就是唬人的,你看我像有事儿的样子吗?”张日山还挺希望自己魔怔的,他想起了二爷,幻里见故人。
“我就是好奇,那个吴邪,总让我来你这儿拖时间好叫他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痛快耍着,我也很无聊的啊!我不看这些书我看什么……”
“讲完了吗?我想清静会儿。”
没由来的,头有些疼。
张日山推搡着黎簇,并贴心地开了门,就差拿脚踹那小子之前,为了给足小屁孩自尊还特意问了一句:“你这邪书哪来的?”
“吴邪一朋友,什么花来着。”
…
*
无尽的痛苦。
自从黎簇走后,张日山脑海里一直浮现出齐铁嘴的模样。
他以为只是勾起了回忆罢。
不想他越是想平复自己,那人的身影便越是清晰。甚至声音就在耳畔响起。
见故人理应欣喜。
可张日山此时只有痛苦。
他知道这是假的,摸不得触不得。
却是摆脱不掉的。
入他梦来,就算闭了眼也能从他眼皮子底下钻进去似的。
抓狂,怒喊的同时,一念之间他想到了:
陨铜诅咒。
*
“解此诅咒,唯有共犯者以指尖血相融,向墓室处泼之。”
新月饭店的角落,黎簇轻声念出一行,思索片刻。“那这咒要是在张会长那灵验了,恐怕就无处可治了。”
……
*
“张会长身体不适,早已安排好,不见任何人了。”
“啥?啥?我也身体不适,不也来找他了吗?我跟你说,你们张会长可是我老熟人,换以前,他还尊我一声爷呢!”
“实在抱歉,我只是听令行事。张会长说了,不见人。”
“你这木头,放我进去见他不就好了?”
“这…不太好吧。”
“嗐!你这人!”
说话者不知道从哪拖出来的椅子,往上边一坐,对着罗雀谈判:
“来,我问你,你们张会长可是这些天日日头疼?”
“是。”
“甚是严重,不能正常生活?”
“是。”
“期间你还被他打过?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小伙子,长痛不如短痛,我能治好他这病啊!”
罗雀开始正视这位随性的爷了:黑镜遮了小半张脸,白白净净,拄着杖晃着腿,露虎牙地笑,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据他所知,张会长年龄保密但绝对不小,这男的一看就是神棍气质,年纪轻轻还想招摇撞骗到张会长头上?
哼,我信你个鬼。
罗雀顿时脑补出豫章老人院上门“服务”顾客场景,心里打了个寒颤,然回复得义正严辞。
“不让见!”
“唉呀!”
男人站起,急的直接对楼喊:“张日山!张日山!张日山!”
“八爷?”
本卧床休息的张日山,头疼消了许多,步子也先脑子一步,起身赶下了楼。
楼下那人正是老九门齐铁嘴,因受诅咒失了明,特为此赶来与张日山解咒。
罗雀还在和齐铁嘴对峙,见张日山来了侧身让路,欲张口让人抢去了话头。
“张大会长谁也不见,你这算是,给我面子了吗?”
“八爷别说笑了,进来吧。”
自见心心念念的人后,张日山嘴角一直上扬,见齐铁嘴行走不便又没了弧度。过去搀着:
“这是怎么了?”
“诅咒啊!你没有吗?”
“有,”阳光洒在齐铁嘴不曾变过的容颜上,张日山笑得自然“不过你来了,咒不咒的,也无所谓了。”
天也知道,我唯一的咒,就是你。
*
张日山房间内。
“快快快,呆瓜解咒啊!”
齐铁嘴拿着刀追着张日山,喊着“把手拿来!”
实在不愿为难这位爷,还要用耳辨方位,张日山转身夺了齐铁嘴手里的刀,把人按在沙发上。
“别急,八爷,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咒的。”
“当初下墓的时候,那墓不是二爷先人有经验,二爷和我说的呀!”
“为什么我不知道?”
“我和二爷关系好呗!”
“嗯。”
张日山默默褪着齐铁嘴的外衣。
“不是你要干嘛,我这儿黑着呢!”
“没事儿,我给八爷您解解咒。”
“你就欺我眼盲!”
“我还欺你心中有我,山高路远不愿忘我,沧海桑田还仍念我。”
说罢,将人轻轻放倒。
“唔…张日山!有你这么解咒的吗!”
【给人看相算命皆用眼,齐铁嘴失明;历尽生死只一处牵挂,张日山相思愁。】